#梦华录# 今天说一说...

  • 乔绾风
  • 2022-07-27 02:17:48
梦华录 今天说一说,之前不少姐妹讨论过的,池衙内找赵盼儿合伙开酒楼的问题。

首先,在剧情上,这一部分看似很直观的呈现就是,“赵盼儿又靠着男人来实现自己的价值了”,一如她从前立足东京,住桂花巷,开半遮面,对峙高观察等,背后少不了有顾千帆的撑腰和照拂。

但是,当我们讨论一个具体的问题时,必须要回到具体的语境里。此时的赵盼儿是什么样的呢?——是身心俱疲,独力难支,既有顾千帆的不告而别,让她在感情上陷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痛苦不安,还在生活和事业上也连番遭遇被轻视、被戏弄,甚至清零了前期的心血成果。

此时的她,几乎失去了一直以来最引以为傲的心气神,更加不可能去找回那个躲进他的世界里的顾千帆。原本,赵盼儿和顾千帆,就存在着“上下的差异”,在传统的北宋语境里,这种“差异”最直接的体现,就是阶级、身份,就是萧钦言之流一直看不惯的,商妇和宰相公子之间的差距,乃至这种社会差距带来的,自我认知上的鸿沟。

这种看似不可能跨越的鸿沟,必须靠他们自己来跨越——在顾千帆昏迷不醒加一蹶不振的情况下,能够一路向上追索,完成这种跨越重任的,就只有赵盼儿一个人。

姐妹们,或许都读过英国女作家夏洛特•勃朗特的《简•爱》,在这个故事的后半段,简爱离开了罗切斯特先生,一方面,因为罗切斯特是有妇之夫,另一方面,因为她只是一个渺小贫穷的家庭教师。而故事的最后,为什么简爱又有了回去看望罗切斯特,乃至二人破镜重圆的勇气呢?

答案是很现实的,因为她素未谋面的富商叔父,突然之间给她留下了五千英镑的遗产。她一下变成了一个富有而自主的女性(当然也因为对方成为了鳏夫)。

罗切斯特即使年老貌寝,还有妻室,也依旧是身份地位十倍百倍凌驾于简爱之上的贵族。一高一低,一上一下的身份阶层,有的时候,并不是为了束缚爱情本身,而是在束缚着人们身处爱情之中的底气,以及对自己是否值得争取这份爱的自我认知。

正如简爱要通过继承遗产,来获得通向罗切斯特身边的道路,赵盼儿也需要永安楼这个舞台,来证明自己,具备将顾千帆拉进自己世界的力气——她既是为了向那些看不起女人做掌柜的俗人证明,也是为了向自己证明,证明你不是一个,因为一时的爱恨得失,就迷失了前进方向的悲苦女子。

证明她可以一路向上,消解所有和顾千帆之前的距离,消解那些身份、地位,前尘往事的孽缘与仇恨,甚至一直处于被动等待,等待着上位者主动伸来的手时的,所有“忽远忽近,虚虚实实”。

当然,我们会质疑池蟠的合伙来得太理想太利他。首先,要明确池蟠确实是个生意人,他不做亏本的买卖,乃是相中了和赵盼儿合伙之后的盈利。他对于永安楼的积极推进,和顾千帆对赵盼儿开酒楼的谨慎态度不同,他是作为“合伙人”的功利心,而顾千帆是“自家人”的维护偏私。

只有自家人退隐了,赵盼儿的所有价值才能无所保留地得以施展——这种舞台,当然是理想的。它和勃朗特安排给简爱的“遗产”一样,都是无解情况下的求解。

在这样一个女性的财产、身份、甚至行动权利都受限的昨日社会里,我们要怎么安排一个平民女性,单纯地靠她自己,获得那些机会,那些财富,那些自我实现的价值,乃至于通过它们,为她搭建起一条通向爱情的康庄大道呢?

这是所有传统语境中,女性的“围城”。如果你想不出更好的出路,就不能苛责,上天为她们掉下的馅饼。至少,靠自己的经商头脑和聪慧才能,换取一点永安楼的成功,已经比简爱那从天而降的“遗产”,要更向前迈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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