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长在上》186"请林执事长先移步吧...
- _mhalo
- 2024-12-24 08:13:59
《执事长在上》
186
"请林执事长先移步吧，我这里，还没有祭拜完。"对峙良久以后，达奚远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林祎凯还未开口，他就示意身后的助理："带到我那去吧。"
还好，不是送到牢房去。达奚远是聪明的人，虽然摸不透他猜到了哪一步，但至少能客气相待，说明他并不怀疑他们的来意，这些事仍有回旋的余地。
"好。"林祎凯说完，微微抬头看了看那个委屈的"沙袋"："把我的人放下来吧议长。"
达奚远没有反对，身后的两个Alpha互换过眼神，就走上前去给马群耀松绑了。等马群耀落了地，蹿到林祎凯身边去，尽管一路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腚，还是被达奚远扭头提醒了一句："马先生，东西是要留下的。"
只得悻悻的，把腰间捂热了的那几页薄纸抽了出来，不情不愿的递给了一旁那个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大块头。
再然后两人被几个Alpha带着，坐上车绕了几条街，到达了G星的议事会，安排在一间办公室里等着，其他人便退了出去。
"老婆，你没伤到哪里吧？"马群耀第一件事，就是在他身上上下下打量几回。刚刚在车上，有对方的人在，马群耀不好问，担心也只能忍着，毕竟露怯给对手不算好。
"没有。"他摇头，反问马群耀："你呢？"
"我也还好，不过屁股有点痛，刚刚撞到了。"他委屈的瘪瘪嘴，一边自己伸手捶了捶。撒娇是惯性，但不指望林祎凯来照顾，毕竟现在面对达奚远了，他就得是执事长了。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还是没有护住。"
那东西还是被人扣了去。
林祎凯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后腰："没关系，我想，那已经不重要了。"
"嗯。"
说完了才有空环顾一下这间办公室，马群耀又生出新的疑惑来："这是他们议长的办公室吗，真简单。"宽敞、明亮，但陈列极尽简单，除了这头的沙发和茶几，就是里间的一套办公桌椅，桌面上也收拾得一丝不苟，唯有后面的墙上，挂了一幅画，画的是棵橘子树，鲜艳的绿桔配色很是引人注意，是这低调空间里唯一的高调。想来能挂在议长的办公室里应该是价值无限，不过这棵树画的吧，只能说，艺术这东西实在无法意会。
林祎凯的目光也定在那幅画上，点头道："应该是他的吧。"
两个人坐着等了半个钟头左右，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正是达奚远来了，他的助理跟在后面送来了茶水和点心，一副以礼相待的样子，微微冲两人颌首："久等了。"
林祎凯点头，他便在对面坐了下来。"把东西给林执事长。"他说着，一旁的助理就将顺从的将文件递了过来，薄薄的几页A4纸，封页几道新鲜的折痕，马群耀一眼就能认出来，就是刚刚自己偷鸡不成的那个，达奚远竟然大方的给他们拿了过来。
"刚刚人多眼杂，执事长的人那样的方式，我身为G星议长，不能苟同。"面对A星、面对林祎凯，他姿态放得颇低："但为私交，执事长想看，我并没有什么不可的。"
林祎凯听完却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任由那份资料静躺在桌上。其中的缘由刚刚俩人的对话里马群耀就已经看明白了。
"我并不是要这个东西，相反，我想我这里，大概也有一样的东西。"他从外套的内层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那是一份拓本，原件正是从联盟的那份机密文件里撕下来的，那一页关于破坏者的成分数据，林祎凯原本是想着凭此去尝试找出面对的方法。
达奚远只是凝眸望着，却也没有伸手来接这东西的打算，也许真相对任何一方来说都是沉重的、无法承接的，光是落在心头就已经是灵魄一滞了。好一会，达奚远才开口，缓缓道："林执事长，可是，我并没有和你一样的能力，G星和我，现在，都失无可失。"
那人竟比想象中的，还要聪慧，马群耀在一旁听着，都疑惑他是如何知晓得这样通透。
那人笑了笑，主动替他答疑道："林执事长的这一份资料，是哪一年呢？三十年前。A星在林执事长这样的贵人的带领下，仍然用了三十年，才有这样奔走周遭、振臂相告的能力。G星受创两年，于G星的臣民来说，一切恍如昨日般清晰，痛苦，害怕，伤心，绝望，就在昨夜的梦里……我达奚远亦是如此，我曾沾沾自喜如我这般平庸的人还好是作为最小的弟弟降生在达奚家族里，上头有凡事替我撑着挡着的父亲兄长，我只管享用这平稳而顺遂的一生。可是却没想到，一夕之间，苍穹竟然落在了我的肩头，我自知资质平平，能为G星做的，就是带着他们活下去。"
"你都通透到这一步了，这样形容自己是不是太过谦了？"马群耀问道。
马群耀本来是不想说话的，出门在外，并不像在A星，他是家喻户晓的八百万，他也曾拥有自己的故事，在G星，在这样的场合里，还是林祎凯的话更有说服力。
"并不是我通透。"他摇头，苦笑着："通透的另有其人，他精于科研，又心细如发，两年前他作为铯127事件的研究组长，就已经分离出其中有一样矿石成分，其结构非常接近于一地的特有。也正是这一发现，要了他的人生……我们那时候天真的以为，该去为G星为自己讨个说法，但是议事会在听到对方的名字便开始陷入争议，反对大于支持，几乎大半的人，都劝我们不要拿鸡蛋碰石头，何况我们已经是裂纹满满的鸡蛋，对于石头来说，他可以撞裂你，也可以碾碎你，随时随地，根本不会在意你的反抗。当时他并不信，执意要提取出最纯的质、让数据更加精准坐实那些恶人的罪名，然后，实验室意外的发生了大爆炸……"
"我没能保护好他，让他受了很重的伤，从顶级Omega，几乎成了一个废人，伤痕布满他的脸，像这个星球一样，从那样美丽到疮疤累累，是一部满载血泪的苦难史。被蛇咬的人害怕井绳，被伤过的鸟儿害怕弦声，于是我们不得不埋葬那个人，连同那个好不容易得来的真相。我恨我没有能力，我恨我甚至得将他付出一切挖掘出来的真相，再亲手完完整整的掩埋回去。这很残忍吧？可我不得不这样，G星再经不起一点内乱了，林执事长，那天晚上，我抬头看，夜太黑了……林执事长，夜太黑了。"
他说话的时候，像有个石头压在他的心口上，音调低缓而吐字艰难。
马群耀听着都觉得难受，问他道："所以你们一早就知道真相，却决心带着不明真相的所有人，忍辱负重，这样在仇人的脚下求生？这是什么道理？"
他听过马群耀的话，转头看向了林祎凯，眼神是那样的悲怆："我试问林执事长，如果林执事长在三十年前，不对，那时候林执事长还未上任……假若就在那些年吧，仍在灾难的回响里，林执事长，是否能做出同今日一样的决定？"
马群耀听完他的问题，也转过头来看向林祎凯，他尚且年轻，可以说，在座的三个人，都还年轻，三十年前的苦难现场，都未曾彻心彻骨的经历过。只有林祎凯最接近，但他关于那些事提的极少，马群耀也有些疑惑于这个答案。
沉吟片刻，林祎凯说："条件不成立，因为今时今日，议长并不是孤身，也不仅仅是有我。我当然知道天黑路险，可是，议长不是有你的灯吗？"
达奚远身形一晃，像是没设防的遭遇一阵穿堂风，很轻微，马群耀之所以能捕捉到，是因为他腰间的橘子坠子碰撞得清脆作响，这声音很熟悉。
林祎凯又说道："议长身居高位，在G星，有庇护民众一责，可是生而为人，对这世间的责任远比眼睛看到的，要多得多。议长当然可以选择忍气吞声，只要守好秘密绝口不提，人们就只会当作那场苦难是天灾是人祸，未知就留给明天留给后人。可是，星际有生命体的星球有一百多个，联盟内有几十位的盟友，假若所有人都做出如议长一样的选择，那不久后，这些星球就都会是危卵，黑暗吞噬整个宇宙的时候，谁又能逃呢。议长，所以我想，即是平庸如蝼蚁，蝼蚁亦有求生之志，不是吗？"
"我记住了林执事长的问题，我会时常自问，但现在，我确实无法拿出这样的胆魄来，我很遗憾，今日坐在这里的不是我的父亲或是我的兄长，林执事长，也很可惜，你面对的不是他们。"他这话，就算是拒绝，林祎凯听得明白，而后他又沉声，道："当然，我还是很敬佩林执事长今天能够来到这里。我想，林执事长来，没有带军队，甚至只有自己和，最亲近的人，那林执事长不会是想来做敌人，排除好奇、八卦，那就是只剩来找队友了。可是林执事长白跑了这一趟，我和G星，皆没有这样的能力，我唯一能替你们做的，一，今天你们出现在这里的事，我G星上下缄口不宣。二，将来有朝一日，我会做主打开我这里的星系关卡，给你们的舰队放行……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哦对了，林执事长也不必再去H星跑一趟，他能做的，与我相同。"
被客客气气的送到门外以后，见那助理走了，身后彻底没人了，马群耀才看向林祎凯，问道："老婆，我们这算是谈判失败了，是吗？"
林祎凯点点头："算吧，不过也没关系，时间还很多……何况最差，他们也给我们星系关卡的通行权限了。"
其实这话并没有错，每个星球都有守护航道的责任，他开启G星的关卡将来为林祎凯的撤退放行，某种程度上，便是以自己为牺牲。保护G星是他为履行议长的责任，那这个承诺，便算是应了他生而为人的责任。
马群耀明白，他扭头看了看，然后问道："时间还很多吗，老婆，那我们不妨再试一试。"
林祎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刚刚他们待过的地方，是达奚远的办公室，此时夜幕将近，半掩的窗口亮着橘黄的光，暖色调的光漫出来，远远看起来像是被夜之女神提在手上的橘子小灯。
"试试看，去找他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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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 执事长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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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林执事长先移步吧，我这里，还没有祭拜完。"对峙良久以后，达奚远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林祎凯还未开口，他就示意身后的助理："带到我那去吧。"
还好，不是送到牢房去。达奚远是聪明的人，虽然摸不透他猜到了哪一步，但至少能客气相待，说明他并不怀疑他们的来意，这些事仍有回旋的余地。
"好。"林祎凯说完，微微抬头看了看那个委屈的"沙袋"："把我的人放下来吧议长。"
达奚远没有反对，身后的两个Alpha互换过眼神，就走上前去给马群耀松绑了。等马群耀落了地，蹿到林祎凯身边去，尽管一路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腚，还是被达奚远扭头提醒了一句："马先生，东西是要留下的。"
只得悻悻的，把腰间捂热了的那几页薄纸抽了出来，不情不愿的递给了一旁那个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大块头。
再然后两人被几个Alpha带着，坐上车绕了几条街，到达了G星的议事会，安排在一间办公室里等着，其他人便退了出去。
"老婆，你没伤到哪里吧？"马群耀第一件事，就是在他身上上下下打量几回。刚刚在车上，有对方的人在，马群耀不好问，担心也只能忍着，毕竟露怯给对手不算好。
"没有。"他摇头，反问马群耀："你呢？"
"我也还好，不过屁股有点痛，刚刚撞到了。"他委屈的瘪瘪嘴，一边自己伸手捶了捶。撒娇是惯性，但不指望林祎凯来照顾，毕竟现在面对达奚远了，他就得是执事长了。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还是没有护住。"
那东西还是被人扣了去。
林祎凯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后腰："没关系，我想，那已经不重要了。"
"嗯。"
说完了才有空环顾一下这间办公室，马群耀又生出新的疑惑来："这是他们议长的办公室吗，真简单。"宽敞、明亮，但陈列极尽简单，除了这头的沙发和茶几，就是里间的一套办公桌椅，桌面上也收拾得一丝不苟，唯有后面的墙上，挂了一幅画，画的是棵橘子树，鲜艳的绿桔配色很是引人注意，是这低调空间里唯一的高调。想来能挂在议长的办公室里应该是价值无限，不过这棵树画的吧，只能说，艺术这东西实在无法意会。
林祎凯的目光也定在那幅画上，点头道："应该是他的吧。"
两个人坐着等了半个钟头左右，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正是达奚远来了，他的助理跟在后面送来了茶水和点心，一副以礼相待的样子，微微冲两人颌首："久等了。"
林祎凯点头，他便在对面坐了下来。"把东西给林执事长。"他说着，一旁的助理就将顺从的将文件递了过来，薄薄的几页A4纸，封页几道新鲜的折痕，马群耀一眼就能认出来，就是刚刚自己偷鸡不成的那个，达奚远竟然大方的给他们拿了过来。
"刚刚人多眼杂，执事长的人那样的方式，我身为G星议长，不能苟同。"面对A星、面对林祎凯，他姿态放得颇低："但为私交，执事长想看，我并没有什么不可的。"
林祎凯听完却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任由那份资料静躺在桌上。其中的缘由刚刚俩人的对话里马群耀就已经看明白了。
"我并不是要这个东西，相反，我想我这里，大概也有一样的东西。"他从外套的内层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那是一份拓本，原件正是从联盟的那份机密文件里撕下来的，那一页关于破坏者的成分数据，林祎凯原本是想着凭此去尝试找出面对的方法。
达奚远只是凝眸望着，却也没有伸手来接这东西的打算，也许真相对任何一方来说都是沉重的、无法承接的，光是落在心头就已经是灵魄一滞了。好一会，达奚远才开口，缓缓道："林执事长，可是，我并没有和你一样的能力，G星和我，现在，都失无可失。"
那人竟比想象中的，还要聪慧，马群耀在一旁听着，都疑惑他是如何知晓得这样通透。
那人笑了笑，主动替他答疑道："林执事长的这一份资料，是哪一年呢？三十年前。A星在林执事长这样的贵人的带领下，仍然用了三十年，才有这样奔走周遭、振臂相告的能力。G星受创两年，于G星的臣民来说，一切恍如昨日般清晰，痛苦，害怕，伤心，绝望，就在昨夜的梦里……我达奚远亦是如此，我曾沾沾自喜如我这般平庸的人还好是作为最小的弟弟降生在达奚家族里，上头有凡事替我撑着挡着的父亲兄长，我只管享用这平稳而顺遂的一生。可是却没想到，一夕之间，苍穹竟然落在了我的肩头，我自知资质平平，能为G星做的，就是带着他们活下去。"
"你都通透到这一步了，这样形容自己是不是太过谦了？"马群耀问道。
马群耀本来是不想说话的，出门在外，并不像在A星，他是家喻户晓的八百万，他也曾拥有自己的故事，在G星，在这样的场合里，还是林祎凯的话更有说服力。
"并不是我通透。"他摇头，苦笑着："通透的另有其人，他精于科研，又心细如发，两年前他作为铯127事件的研究组长，就已经分离出其中有一样矿石成分，其结构非常接近于一地的特有。也正是这一发现，要了他的人生……我们那时候天真的以为，该去为G星为自己讨个说法，但是议事会在听到对方的名字便开始陷入争议，反对大于支持，几乎大半的人，都劝我们不要拿鸡蛋碰石头，何况我们已经是裂纹满满的鸡蛋，对于石头来说，他可以撞裂你，也可以碾碎你，随时随地，根本不会在意你的反抗。当时他并不信，执意要提取出最纯的质、让数据更加精准坐实那些恶人的罪名，然后，实验室意外的发生了大爆炸……"
"我没能保护好他，让他受了很重的伤，从顶级Omega，几乎成了一个废人，伤痕布满他的脸，像这个星球一样，从那样美丽到疮疤累累，是一部满载血泪的苦难史。被蛇咬的人害怕井绳，被伤过的鸟儿害怕弦声，于是我们不得不埋葬那个人，连同那个好不容易得来的真相。我恨我没有能力，我恨我甚至得将他付出一切挖掘出来的真相，再亲手完完整整的掩埋回去。这很残忍吧？可我不得不这样，G星再经不起一点内乱了，林执事长，那天晚上，我抬头看，夜太黑了……林执事长，夜太黑了。"
他说话的时候，像有个石头压在他的心口上，音调低缓而吐字艰难。
马群耀听着都觉得难受，问他道："所以你们一早就知道真相，却决心带着不明真相的所有人，忍辱负重，这样在仇人的脚下求生？这是什么道理？"
他听过马群耀的话，转头看向了林祎凯，眼神是那样的悲怆："我试问林执事长，如果林执事长在三十年前，不对，那时候林执事长还未上任……假若就在那些年吧，仍在灾难的回响里，林执事长，是否能做出同今日一样的决定？"
马群耀听完他的问题，也转过头来看向林祎凯，他尚且年轻，可以说，在座的三个人，都还年轻，三十年前的苦难现场，都未曾彻心彻骨的经历过。只有林祎凯最接近，但他关于那些事提的极少，马群耀也有些疑惑于这个答案。
沉吟片刻，林祎凯说："条件不成立，因为今时今日，议长并不是孤身，也不仅仅是有我。我当然知道天黑路险，可是，议长不是有你的灯吗？"
达奚远身形一晃，像是没设防的遭遇一阵穿堂风，很轻微，马群耀之所以能捕捉到，是因为他腰间的橘子坠子碰撞得清脆作响，这声音很熟悉。
林祎凯又说道："议长身居高位，在G星，有庇护民众一责，可是生而为人，对这世间的责任远比眼睛看到的，要多得多。议长当然可以选择忍气吞声，只要守好秘密绝口不提，人们就只会当作那场苦难是天灾是人祸，未知就留给明天留给后人。可是，星际有生命体的星球有一百多个，联盟内有几十位的盟友，假若所有人都做出如议长一样的选择，那不久后，这些星球就都会是危卵，黑暗吞噬整个宇宙的时候，谁又能逃呢。议长，所以我想，即是平庸如蝼蚁，蝼蚁亦有求生之志，不是吗？"
"我记住了林执事长的问题，我会时常自问，但现在，我确实无法拿出这样的胆魄来，我很遗憾，今日坐在这里的不是我的父亲或是我的兄长，林执事长，也很可惜，你面对的不是他们。"他这话，就算是拒绝，林祎凯听得明白，而后他又沉声，道："当然，我还是很敬佩林执事长今天能够来到这里。我想，林执事长来，没有带军队，甚至只有自己和，最亲近的人，那林执事长不会是想来做敌人，排除好奇、八卦，那就是只剩来找队友了。可是林执事长白跑了这一趟，我和G星，皆没有这样的能力，我唯一能替你们做的，一，今天你们出现在这里的事，我G星上下缄口不宣。二，将来有朝一日，我会做主打开我这里的星系关卡，给你们的舰队放行……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哦对了，林执事长也不必再去H星跑一趟，他能做的，与我相同。"
被客客气气的送到门外以后，见那助理走了，身后彻底没人了，马群耀才看向林祎凯，问道："老婆，我们这算是谈判失败了，是吗？"
林祎凯点点头："算吧，不过也没关系，时间还很多……何况最差，他们也给我们星系关卡的通行权限了。"
其实这话并没有错，每个星球都有守护航道的责任，他开启G星的关卡将来为林祎凯的撤退放行，某种程度上，便是以自己为牺牲。保护G星是他为履行议长的责任，那这个承诺，便算是应了他生而为人的责任。
马群耀明白，他扭头看了看，然后问道："时间还很多吗，老婆，那我们不妨再试一试。"
林祎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刚刚他们待过的地方，是达奚远的办公室，此时夜幕将近，半掩的窗口亮着橘黄的光，暖色调的光漫出来，远远看起来像是被夜之女神提在手上的橘子小灯。
"试试看，去找他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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