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报信 凤凰蛋（33）...

通风报信 凤凰蛋（33）

年三十夜里要守夜，张少祖在阳台上一边看漫画一边抽烟，外边还有稀稀落落的烟花声，每一次亮起来，他都抬起头看一会。

凌晨三点的时候，他回了趟卧室，发现信一还睁着大眼睛，眼都熬红了，看见他进来，第一反应是把眼使劲闭上了。

张少祖坐他旁边，拉着他被子问他：“睡不着？”

信一抿了抿嘴，大着胆子伸手握住他手腕，小声说：“祖叔叔，你怎么不睡觉……是不是我在这，影响你睡觉了？”

张少祖失笑：“怎么会，我都习惯跟你待着了，在外边还是怕影响你睡觉，结果让你睡不好了，等会，我换件衣服，陪你睡觉。”

信一：“不是要守夜吗？”

张少祖脱掉外衣，就在床边换上睡衣：“守夜哪有陪你重要？这是我退伍后的第一个年，也是你离开你爸的第一个年……新年就是新气象，咱俩从今年开始成家人了。”

信一软而暖和的靠进他怀里，忽然鼻子一酸。

张少祖揉了揉他后脑勺，“我吧，其实以前最烦小孩，小狗一样，讲不通道理，胡搅蛮缠，动不动就叫，吃喝拉撒什么都要人管。”

信一缩了缩，不露脑袋了，张少祖又拉了拉被子，捏着他脸说：“但是后来就碰见你了……”

信一立刻说：“我很听话的，不哭也不闹，吃的少，会扫地会做饭会……会弹钢琴，跑得也快……”

他越说越难过，越说声越小，“……真的……”

张少祖躺下，枕下后，脸离信一的很近，他说：“遇见你以后，才知道那就是正常小孩，会说的话不多，疼了困了渴了饿了，都只会用哭表达，你不哭不闹，我就心疼你，你爸那样，把你那点小孩脾气都打没了。”

信一茫然。

张少祖搂住他：“你看你虎叔家的十二，那就是正常小孩，敢哭敢闹的。”

信一别别扭扭的抠了抠张少祖的睡衣扣子：“……那，那他好还是我好，要是我们俩都掉河里……你只能捞一个，你捞谁？”

张少祖没忍住笑，但还是一本正经说：“捞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