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武郭石磊 以前我写过一篇长文...
- 医武郭石磊
- 2025-02-27 11:33:31

还有那个大家比较感兴趣的,我在小姐们扎堆的盐田四村操场上练功的故事。
其实,在我人生路中,功夫进步最快,知识储备积累量大增的,也正是这个时候。
那时每天早上四点多钟起床,从盐田四村坐发往沙头角的第一班公交车,再从沙头角转车到荔枝公园。
早餐是两个包子,中午在深圳书城背后的好又多超市里,买馒头或河粉吃。
上午在公园练功,下午则躲在书城读书,当然,有时候也要去投简历、面试。
傍晚回到盐田三村姐姐租住的地方。姐姐留了饭,就在家吃。姐姐不在家,就是一碗羊杂汤,两个烧饼果腹。然后,美美的补个觉,再去操场继续练功。
直到衣服湿透才回去休息。
那时一天练六七个小时,进步很大。现在网上很多人讲的很玄乎的东西。比如站桩的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人体犹如悬空的一个衣服架,走路时步与步之间不断劲,腰松如车轴,两手臂劲犹如灌铅般沉重,等等。我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那段时间,有对几位我影响人生很大的人,总结下来主要有四位。
第一位是费祥义老先生。
费老当时74岁,安徽合肥人,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是侦察兵。
费老练习杨家85式太极拳,手很轻灵。
老先生可以用邋遢一词来形容,他儿子在大亚湾核电站工作,一身的衣服都不便宜。但是却让他穿出了一股江湖味。
老先生衬衣上面的两个扣子永远不扣,西服也是敞开的,而且永远是朝右侧歪着,好像斜搭在身上的袈裟。有一次我跟老爷子吃饭,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扣。等我去了洗手间回来,又是如此——他说这样舒服。
一双牛皮皮鞋,被他穿成了拖鞋——鞋后跟永远不提,走路踏拉踏拉的。
眼角还常常是粘着一块眼屎,像是刚睡醒。
但人却和善而豪爽。
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而且刚刚在学校里面参加了拳击比赛。比赛时一路凯旋,全都是优势获胜。所以,自为自己很能打。
费老总笑我杀气太重。
但他不会批评我。
我们聊天时,老先生总是安安静静的听我讲。然后再跟我讲故事。
在得知老先生要回老家后的前一个礼拜,我们每天早上相约在荔枝公园,先练拳、推手,然后找其他教拳的师傅交流,之后就是我们爷俩闲聊。
费老讲的故事很多我已经记不清了。记得多数是武林界的往事,还有就是他年轻时候的经历。印象最深的就是老爷子讲空手夺白刃。
老爷子离开深圳的那天上午,我们在荔枝公园找跟游客照相的摄影师拍了张合影,花了20块钱。照片是现照现出的,我们俩一人拿了一张。
我送老爷子上公交车的时候,老爷子突然对我说:小郭,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费老,没问题,您老尽管吩咐。
老爷子说:练拳之人求的是立命安身,你出手太重,但还不沉稳。功夫修为和思想境界尚不匹配,我希望你十年之内不要跟人动武。就是人家欺负到你了,也要学会隐忍!
而后不久我就去了重庆,之后回郑州教书,然后去云南做业务,之后又回郑州教书,再南下东莞开武馆。
几年颠沛流离,再也没见过费老!
第二位第三位都姓张,都是拳师。第四位说来可笑,是一位理发师。
我在深圳待了大半年,从跑龙套、进工厂,到撂挑子卖艺,没挣到一分钱。跟我一起打场子教拳的同学去了龙华电子厂上班,我却没一个像样的工作。
同租一起的一个老乡的弟弟,初中毕业,来深圳半个月也进了工厂。
于是,也有老乡是不是调侃:大师,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
姐姐我着急了,问我要不要去村里的鞋厂,做一线工人。
我拒绝了。
但是,自此我也开始怀疑人生:是不是自己好高骛远、不切实际,是不是自己的思想真的老掉牙了?人生何时才是出路?
一天我从市区回到三村,看菜市场边有个理发店,门口有个牌子:洗剪吹五块。我挠了挠已经盖着眼镜的头发,走了进去。
店里只有一个人,即使理发师又是老板,很热情。一边给我剪发,一边问我:老板看起来像是艺术家呀!
我说不是,刚毕业,还在找工作。
这位大姐问我想找什么工作?
我说再找不到,就要进工厂下苦力。
大姐放下剪刀,仔细端量我一下,然后说道:大姐是温州人,你别看大姐现在混的不好,但咱以前也发达过。我学过看相,老弟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大姐觉不会看错,你未来定有成就。不要气馁,听姐的,不要急着进工厂,你先干什么一定能干成。
年轻的我受了鼓舞,哼着小曲就回去了。
当然,也少不了被姐姐、姐夫批评。因为楼下就有两块钱的理发店。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大姐给了我心理暗示,总之我的自信心一下起来。之后两年,有什么困难,我总觉得我能克服,也总认为自己未来可期!
相信相信的力量!
年前几个朋友聊天,一位姓朱的朋友,一脸骄傲的说自己的祖先是朱熹,问我是那一支的郭。
我说我是郭令公,郭子仪的后代。
朋友笑道:我们是有家谱的,你们还有吗?
我说66年烧了,但祖上就是这么说的。
朋友说:那你们其他支系的郭姓承认吗?
我回答:没问过,他们认不认没关系—-反正我认了!
大家哄堂大笑!
不是吗?
我认为信念比什么都重要——我觉得我们就是历史上最伟大人物的后代,我们基因里有老祖宗强大的智慧和能量,没毛病!